月季喃喃的说:“将来,谁照顾我?”
弥白残酷地指出事实:“-自己呀,还有谁。”
“丈夫呢,子女呢?”
“小姐,那是要付出代价的,-又不肯全心全意伺候一个家,哪来的丈夫子女。”
月季恐惧的问:“老了怎么办?”
“或许他们会发明机械人来服侍我们。”
月季佩服弥白能够这么幽默。
弥白说:“别尽是担心一些不切边际的事,来,说些快活题材。”
月季抬起头来。“有子女也不管用,你见过几个孝顺儿。”
“月季,换个话题-不好。”
月季看他一眼,弥白已有不耐烦之意。
他从未说过要与她共患难,大家在一起原只为开心,同样地,月季也不愿结交愁眉苦脸,忧国忧民,愤世嫉俗的男朋友。
月季沉默一会儿,抖擞精神,与弥白研究市内哪家日本菜馆最考究。
再见到周女士的时候,月季知道她的目光温暖得多。
女士换了车子,也许先头那一辆进厂检查,她让月季先驶出去,不徐不疾跟在后面。
天下微雨,冬季倒像春季,月季穿得太多,在红绿灯前想脱外套,又碍着安全带,额角开始渗汗。
这几天有几个大问题使她心焦。
像同弥白,到底有什么打算:一直这样做朋友做下去,抑或打定主意,组织家庭?
月季看看倒后镜,尾随她的周女士气定神闲,月季不禁暗暗羡慕,真好,一定已过了-徨与抉择的年龄,完全知道要的是什么,按部就班,逐点达成。
那样的成就,也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得到。
未来的日子,如果运用智慧才干得宜,方可修成正果。
月季真想拜女士为师,请教一二。
太冒昧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