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我颇为绝望。
“你那些同事──有没有可能?”
我把头摇得几乎掉下来,别开玩笑,他们?别说“才”三十岁,就算是五十岁也暂且要忍一忍。
“小张小陈小李呢?”姐建议。
“他们还在泡的士过呢!蓄着汗毛当胡须,我跟他们去混?英名扫地。”
“这就是了,”姐姐下了结论,“妹子,是你自己挑剔,需怨不得人。”
我迟早知道有这一句话,女人若到了三十岁,阿狗阿猫也得委身下嫁,否则即便不麻不疤,社会也得怀疑咱们有不可告人之隐疾。
难怪有个女同学叹曰:“快三十了,总要嫁一次,否则别人以为我没人要。”这些日子离婚也胜过从来没嫁过,这个气可真赌大了。
究竟离婚妇人与老姑婆之间,哪一类身价较高?
这些问题一直困扰我,我非常烦恼,而时间毫不留情地一天天过去,一日读会真记,读到“……那似花美眷,也敌不过如水流年。”我如看到毒蛇似的尖叫起来,整本书抛在地上。
自己吓自己,其能久乎。
姐姐安慰我:“我们再展开大规模相看如何?”
我懊恼的问:“怎么搅的,我好好的一个人,怎么忽然之间变成众人的负累了?”
姐姐问:“要不要去算个命看看怎么说?”
“啐!”我尖声反对,“作死,你也是个大学生哩,你越说越回去了。”
“你看,老姑婆脾气毕露,有个铁算盘批命,准得不得了,你又不是没这个闲钱,去一趟又有什么关系?”
“你这个八婆,”我反驳,“若批准我嫁不出去,我该怎么办?买根绳子回来吊死?”
“你可以把打扮自己的巨款省下,花点在子侄的身上。”伊提醒我。
“你就是看不得我穿一两件好衣裳。”我气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