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新同事。
同事纳罕问:“想什么?桂芝,你永远有心事,恍然若失,为什么?”
桂芝一直陪笑,一直笑。
找到自己的车,坐上去,发觉一双新鞋已经泡了汤,她终于伏在-盘上,轻轻哭泣。
一个洋人开车经过她,停下来,好心地问:“小姐,没有事吧?”
桂芝擦干眼泪,“呵没事,灰尘掉进眼中。”
洋人同情地说.“这个城市是越来越污染了。”
桂芝为免招致更多的同情,连忙把车开走。
回到家,淋一个浴,心情渐渐平复下来。
周末,表姐给她介绍异性朋友。
人家学识家构职业外型都属甲组。
表姐一直朝桂芝眨眼,不知就里的人当误会她患了眼疾。
桂芝不作表示,但是那位蒋先生却向桂芝表示了应有的好感。
桂芝有预感.也许就是这个人了。
蒋永远不会在她梦中出现,但不相干,他会是个好伙伴,这已经足够。
桂芝问自己:你会满足于温吞水式感情吗?
一辈子的事呢。
桂芝苍茫地微笑了。
蒋君不是那种分得出微笑层次的人。
他们开始约会。
桂芝与他去看戏、吃饭、听音乐,她玩得很高兴,自得其乐,与蒋君似无太大关系,但如果不是蒋君来约,桂芝又不会出去。
所以她对蒋君的感觉有点矛盾。
八个月过去了。
蒋君是那种实事求是的人,求婚不外是一句“我们看样子似适合组织家庭”。
他已到了结婚的年龄,他又遇到了桂芝。
桂芝考虑了很久。
表姐发话了:“要嫁人呢,是个好机会,好歹有个可靠的人商量着过日子,世界虽大,到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