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厨房为我煮土耳其咖啡。
她拢络男人的手段是一等一的。
但是她并没有留住丈夫。
喝完咖啡,我醉了,虽然整晚没有沾过半滴酒。
她叫我送她回家。
夜了,风凉如水,送她到门口,她也没说话,只看我一眼,闪身进入屋子,幽灵一般,我在周家门外站了很久,才叫车出市区。
在她面前,我融化成一堆,无力抗拒。
曼薇托人来取回她的东西,我与来人说毫无问题。我拿了一只大纸盒,把略有可疑的物件往里扔,什么领带袖口钮一大堆,差公司里的信差送了去。
从此之后,与曼薇一点瓜葛都没有了。
曼薇亲自打电话来,说过有几本书我漏掉了。
她变得很噜嗦——几本书!有什么了不起呢?丢了可以再买,又不是绝版书。
周太太说:“她还爱你。”
我说:“太不幸。”
“她是个笨女人,当男人不再爱她,最好的方式是自动失踪。”周太太毫不动容的说:“情场中胜败乃兵家常事,最要紧是:赢要潇洒,输也要潇洒。”
“这句话男女通用,”我说:“我会紧记。”
我与她约会渐频,“社会”上的传言也越来越不好听,我不顾一切的与她来往,不顾这些压力。
老张笑说:“她有成熟妇人的媚功,一等一。”
我倒不这么想,这女人令我困惑,可供发掘的资料太多,我有兴趣。
我们并没有外界想得那么不堪。
一日她说:“你与我来往久了,只怕名誉受损,将来娶不到良家妇女。”
我笑,“那么娶狐狸精。”
“我就是个现成的,你不知道他们都叫我白狐狸?”她也笑,一点都不介意。
我将脸理在她的臂弯中,认真的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