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我张开口,想说话,但一个字说不出来,忽然想起拜伦的诗:
ifishouldseethee,afterlongyears,
howdoigreetthee,withsilenceandtears.
“我们吃午餐,在老地方,好吗?”他问我。
我点点头。
“一点钟。”
我转头就走,用手按住那只金挂表,眼泪如潮水般涌出来。
他追过来,掉转我身子,一脸的诧异。
我就在大街上,众目睽睽之下,把头靠在他那熟悉的肩膀上,号淘大哭起来。
他开头手足无措,后来就明白了。
他扶着我一直向山上走去。
我们两个人都没有上班。
“……我不能离婚……”
我沉默着。
“她是无辜的……”
风啪啪吹在我的脸上,我的心与身都是冰冷的。
“送你回家休息吧。”
“不,送我回写字楼。”
他陪我回写字楼,我告假回家。
服了镇静剂,我拉上被子睡觉,眼泪打侧流下脸颊,滴进耳朵。
我竟没发觉我爱这个人,直到今天今时。
我荒凉得如当年念大学时在欧洲旅行,到威尼斯圣马可广场迷了路,太阳不是我的太阳,人群中没有一张熟悉的面孔,鸽子成群的在身边打转,我仰起头想呵,原来我的生命终于此。
然而这一次是真的了,我再也抖不脱逃不掉我自己的命运。
门铃叮当叮当的响,我不想去开门。
但是它连续地响了三次又三次,我忽然想到是梁秉坚!他是这样子按铃的,我抖开电毯奔出去开门。
门外站着的正是他。“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