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前他说是司徒太太不肯离开他,现在呢。
以我俩目前的关系,应该无话不说才足,但不知恁地,我比以前更矜持,他不开口我不出声,他不自动给我的我不会向他要。
连我都觉得自己僵。
廿八岁生日那天,他带我出去吃饭,将一条钻石项链系在我脖子上。
他说:“比比,对不起,浪费你的青春。”
我眼睛濡湿了,女人就是这么容易心软。我说:“没认识你之前就早没青春了。”
“要嫁个好的男人,生儿育女,也不是没有机会的。”
我说:“放弃了这些机会也不足惜。”
“嫁给我也可以,但是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做寡妇。”
我一惊,手中的香槟倒翻了少许。
他说:“这是实话,我太太已答应离婚,我们已经办妥手续,但你会不会嫁我?”
我呆视他。
“哪一个赛车手不是死在跑道上?没有一个能及时退休。”
“不要说下去!”
“何必逃避现实?比比,你应当知道这是事实。”
我将头伏在桌子上不响。
“比比,你考虑考虑,想想与我结婚是否太差。”
我知道,在他来讲,这算是求婚了。
我低下头,“司徒太太——”
他打断我,“我们已经离婚。”
“好,我考虑。”
他又高兴起来,“比比,祝你生辰快乐。”
“谢谢。”我也勉强的笑。“干杯。”
“比比,我这个人不善表达感情,你应知道我对你的心意。”
“我全知道。”
这么多生日,以这个过得最最难忘。我深爱司徒,嫁与不嫁根本无所谓,一张婚纸并不代表什么,我知道自己的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