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了。”
他叫什么名字呢?我心里面想。
船到岸了。
他握着我的手,“丹薇,陪我去喝一杯咖啡,丹薇,好不好?好不好?”
他像个小孩子,这么的恳求,这么的渴望。
我问他:“这么晚了,哪里喝咖啡?”
“总有地方的,只要你肯答应。”他说。
“好的,我答应。”我说。
那个时候家明十二点钟常常打电话来,叫我出来宵夜,家明,家明你忘了吧,都忘了。应该忘的,不忘是错。
甲板慢慢的放下来,他扶我起来,我们肩并肩的走出去,船上人稀稀落落,我们到了岸。
他说:“来,凯悦去。”
那个时候,家明与我很少去凯悦.我不喜欢那地方,因为太杂乱了,我也不喜欢半岛,半岛太没安全感,事实上我喜欢过什么呢?什么也没喜欢过。
与一个陌生人到酒店大堂去喝咖啡。
我听他说话。
他很文雅,把咖啡杯子捧在手中,看着我,他的一双眼睛温柔得像鹿,家明的眼睛不是这样的,家明只是周到,与他在一起舒服,家明并没有特色,但是失去他之后,走一步路都不再方便。
“这么多年没见你,我常常想起一首词。”这个男孩子说。
我抬起头,“你还看词?”
“丹薇,你真是的。”他笑,“什么看不看词?”
“你看到什么词?”我好奇的问。
“‘今年花胜去年红,只是明年花更好,知与谁共?’”
我哈哈笑起来,说得好,太好了,没想到还碰到个会词的男生,看的还是欧阳永叔。今年花胜去年红,很好,的确是,今年花胜去年红,只是花红花白,个个人同看,花榭花落,又有什么关系呢?
我真笑了。
“丹薇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