亦不是哲学家,我不管,今晚你要来。”
“我只再重复一次:今晚我不来。”我开了车门让她下车。
她头也不回的走了,绝对有信心我会听命于她。
我没有打算那么做。
我回家听了一个下午的音乐。傍晚驾车过港岛父母的家。我并没有过隧道。乘汽车渡轮的情调特别一点。
天气很懊热,这个夏天又长又热,到了如今季末,虽然傍晚有点风,但衬农还是汗湿了,我站在渡轮边吹风,身边站着的女郎背影非常熟稔——
真巧,我想。
她又转过头来,见是我,一怔,眼光在我身边一溜。
我知道她在找谁,但是我不出声,只是笑笑。
她的目光重新落在浪花上。
美丽的黑发编成一条长辫子,有几绺粘在后颈。
寂寞小姐,我忽然想冲口而出。
她才是真正的寂寞小姐,神情多么动人心弦,永远只有一个人,独来独往,清傲而带点傍徨,矜持沉默。
这是我同一天内第二次见到她了。
我搭讪道:“好热。”声音很低。
她微微侧头,“是的。”她的声音也不高。
不知如何,我忽然紧张起来。
我问:“为何搭汽车渡轮,又慢又热。”她反问:“那你呢。”
“我有许多时间,我是一个喜欢浪费时间的人。”我在那一刹那间说了真话。
她点点头。
我又问:“你呢?”
她掠一惊头发,“我?”她停了一停,又说下去,“很久之前,我恋爱过一次。”又停了。
就这么一句,已经荡气回肠,我非常震惊,不敢看她的脸,我不明白为问她会对我说这么深刻的话。
“那时还没有海底隧道,”她说下去,“我们常常坐渡轮过海,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