友诧异:“家栋尚不习惯这种场合?别勉强,你先走吧。”
我逃似的离开。
没想到第二天,我就见到了媚媚。
是她约见我的。
我听到她电话,意外,但是很客气,自己也诧异于这种镇静,也许是因为她的声音不陌生,梦中已听过多次。
她没说为什么要见我,我依时赴约。她的长发挽了个髻,身上穿件米色的凯斯咪丝的毛衣,一条半截裙子。
越是这种不起眼,但料子缝工都一流的衣裳,价值越是惊人。她没有戴什么首饰,更显出高贵。
见了我她立刻展开笑容,跟以前一样的亲热,但不知为什么,我们之间像是隔了一条河,至少我是尴尬的。
“生活好吗?”她问。
“好,托赖。”
“没想到我会找你出来吧?”她说。
我礼貌的说:“老朋友见见面,也是很应该的。”
“你就是这一点忠厚。”媚媚说。
我讪讪的笑,忠厚有什么用呢。
她说:“家栋,我约你出来,是希望你把我们以前合摄的照片还给我。”她很开门见山。
我听了很受打击,“什么?你不相信我?你怕我会拿去给小报刊登?”还强笑着。
“我当然相信你,”她无奈的说:“但是我丈夫不相信。”
我呆视她精致美丽的面孔,轻轻吁一口气。
我低着头:“自然,我连底片一起还给你。”
“对不起,家栋,我亦是人在江湖,身不由己。”
听到她这样说,我反而笑了,“人在江湖?不,不,你是人在侯门,身不由己。”
“家栋,你对人真好,一点都不计较。”她称赞我,“以前在一起工作,就发觉这是你最佳优点。”
“你过奖了。”我说。
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