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,许多的钱,谁能抵抗这样的引诱?何况何氏尊重她,要正式与她结婚。
象她那么漂亮的女孩子,只要略为打扮一下,穿上华服,坐在劳斯莱斯里,跟千金小姐有什么分别?还不是同样的矜贵?
回到家中,我澈夜失眠,睡到半夜三四点起床找水喝,姊姊也没睡,她坐在客厅里。
我根本不想回到床上,握着冷开水杯子,坐在她对面,杯子握久了,变得暖和。
姊姊问:“媚媚要嫁何鸿锦了?”
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本市最大的新闻,谁不知道?”
我不说什么。秋老虎的季节,夜间还澳热得很,我的额角直冒汗。
“败在何某的手中,你也没得怨了,家栋,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,换了是我,我也不会放弃。”
我仍然不出声。
“你知道何家的财富,不只是一只钻戒,一间楼宇那么简单……而你,你拖着母亲与姊姊这两个包袱,你还能起飞不成——”
“别说了。”
姊姊苦笑,“我不会说话,本来是要开导你,现在变成讥笑你了。”
“我明白。”
“家栋,家里需要你。”
“我知道,家里一直需要我,”我疲倦的说:“供我念大学,等我毕业,待我升职,要我争气,家里实在需要我,生活的担子逼促我,我真觉得这条路不由我不走下去。”
“你别抱怨了,”姊姊咳嗽一声,“做银行也算是金饭碗。”
我仰起头长叹一声,还叫我说什么才好?
我放下杯子,回睡房去坐到天亮。
我照例挤公路车到中环,忙工作直到中午,托同事买了饭盒子回来,不禁将头搁在书桌的玻璃上,落下泪来,是的,媚媚说得对,熬一辈子又如何?一辈子也还是小职员,升到做经理也尚是受薪阶级,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