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雪已经归隐,也就改变主意,不去打扰她。
小郭在报上读到一则新闻。
标题是“红作家为人恶意用刀伤害右臂,暂不能写作”。
内文:“新进作家钟曼怡近三个月一直为人跟踪,曾求警方保护,昨晚九时,钟自外返家,为跟踪者用刀刺伤右臂,当时,凶手大叫钟氏退出文坛,以免妨碍她发展云云,凶手女性,名程真,年约廿余……”
小郭读完新闻,有点震荡,是同一个程真。
她仍然没有好好坐下来写,仍然怪社会不给她机会,仍然怪他人挡路。
去了盛雪,来了钟曼怡,真是天亡程真。
要全体行家退出,才能够发挥才华,这种人,到底有没有才华?
恐怕连理智也无。
下午,小郭事务所的电话响了。
“盛小姐,久违久违。”
“郭先生,客套话不说了,你读到新闻没有?”
“你那边也看到了?资讯发达,天涯若比邻。”
“可不是。”
“那段新闻真令人沮丧。”
“程真为什么不肯好好地写?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
盛雪说:“我入行那么久,一直有人批评流行小说千般万般不是,又把时下名写作人弹劾得一文不值,批评者浩叹文坛无人,可是,他们又不肯写篇佳作示范,何故?”
小郭回答得十分幽默,“有些人写,有些人批评嘛。”
“咄,光说不做,还一直站一角冷言冷语讽刺那些做得满头大汗的人。”
“可是盛小姐,汗是不会白流的啦。”
盛雪笑,“你说得是。”
“新婚生活可好?”
“还过得去。”
“几时发表新婚日志?”
“对于一个寻找归宿的人来说,那日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