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想念,植文。”
素球诧异得笑出来。
她立刻回覆:“植文,你在世界哪一个角落?”
“美国西雅图,你呢?”
“距离你只有两小时车程。”
“那多好,终于找到你,终于可以见面。”
“不过,请问,你是否仍然独身?”
“是呀,你呢?”
素球答:“自由身。”
“素球,你总是有点怪怪的。”
素球忍不住问:“紫子呢?”
“谁?”
“朱紫子。”
“阿她,失却联络已有年余。”
什么,她不几乎已是他的未婚妻了吗?
素球呆住,“怎么会?”
“大学同学多数如此,各散东西,各在社会上挣扎,失去联络不是奇事。”
“可是──”
“可是我们又见面了。”
“你没有搬进那幢小洋房,继而结婚生子?”
“哈哈哈哈,毕业后半年我便到西雅图工作,现在是我大姐住在那里,家母不知多么失望。”
素球沉默了,事情与她想家,有一段距离。
朱紫子到什么地方去了,考试不及格又怕吃苦的她今日在做什么?
“素球,愿意把地址告诉我吗,我来找你。”
素球打出欢迎两字。
挂了线她跌坐在沙发上。
呵,植文仍然独身,不知怎地,一股喜悦传遍她全身,她小小面孔发出亮光。
那人的双手那样快也没抓住他,可是,素球定下来想:会不会是植文误导了人家?嗳,他好像也要负一点责任。
接着的周末,植文北上探访,素球开门看见他,高兴得叫自己都吃惊:原来那样喜欢他,从前不知道。
素球灰蒙蒙世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