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我拨错长途电话,一接通便听见一个年轻女子半醉的哭声,电波把我带到不知名空间,使人战栗。”
“我劝慰你,非常同情你,你不住叫我冠生,你又叫什么名字?”
“我猜想冠生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,可怜的你,我真想帮你,我的市话号码是──”
“等不到你的回音,你的电话仍然不通,这段日子内,你的情绪是好转抑或更坏?我极之担心。”
“真抱歉使你误会我是冠生,你会原谅一个鲁莽的人吗?”
“我查到你的电话在东南亚注册,原来,你接那两通电话的时候是深夜,那是人的意志力最薄弱妁时候。”
留言终断。
不是他不再打来,而是卫星电话只能容纳七个纪录。
美意沉默。
她把留言洗掉,再一次开启电话。
连一个陌生人都那样关心她,她心底有一丝温暖。
下午二她在整理素描习作,电话响了。
她迟疑一下,取起接听。
“是你吗,”声音带三分惊讶,两分担忧,“你终于来听电话。”
“是我,谢谢你关心。”
“我不是冠生。”他立刻声明。
“我已经知道。”
“你的声音比前时平静得多。”
“现在是白天,晚上,精神仍然恍惚。”
“真无奈,人生有那许多磨难。”
“我会尝试逐渐克服。”
“我住在地球另一边,我叫梁海能。”
“我也知道。”
“那好,告诉我休的名字。”
“周美意。”她十分坦白。
“一个好名字。”
“谢谢你的鼓励。”
“我此刻在办公室,同事叫我开会,下次再与你谈话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