碰见汤承彦,“早。”她说。
“你好。”杨有点迟疑,像是有什么话要说。
“什么事?”
“新年假期,同事们想组团往赌城,你可想参加?”
美意摇摇头,“不是我的那杯茶。”
“你想去哪里,我陪你。”“我在家就很好,利用空档把杂物收拾一下,送去慈善机关。”“我帮你。”
“不,你去拉斯维加斯好了。多嬴一点回来。”
汤只得点点头。
那天晚上,美意把电话搬近床边。
半夜,它果然又响起来,美意放下书,扑过去听。
“冠生,你在哪一累,可是在海洋中获救,告诉我,你伤势如何,我不会离弃你。”
那边静了一会儿,象是受到感动,说不出话来。
“冠生,冠生。”
“是,我在这里。”
的确是他的声音,他不像一个受重伤的人。
“冠生,我独自在这仰世界上,生不如死。”
“我就是怕你会那样想,你还年轻,人生路刚开始,请振作,我会得到安慰。”
听到那样的话,美意饮泣。
“别哭,别哭。”
这时,电话啪一声切断。
电话上的小小荧屏亮起来,一行英文字清晰出现:“电讯中断,如欲继续谈话,可拨以下号码”,原来,它有来电显示装置。
这一晚美意异常清醒,她并没有喝酒,一看电话号码,张大了嘴,说不出话来。
这哪里是王冠生,这分明是地球哪一个角落,荧屏上有询问符号,她按下去,答案即时来了:伦敦苏毫区史琴街三二一号二楼梁海能。
美意该电话接驳到私人电脑,用打印机把地址打出来。
她颓然做下,额角全是汗。
人家有说他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