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分明。
我忽然明白为何梁山伯死前要痛骂马太守之子马文才。我也想把小张揪出来打一顿出气。
我不怪芷君,谁不想生活舒适一点。跟着我,她要做到老苦到老……我原谅她。芷君穿起皮裘、戴起钻石,一定比许多女人更美丽高贵。
于是我就心灰意冷起来。
芷君跟别的男人约会,我不介意,他们不是我对手。可是跟小张,我就少了那份自信心。
小张说:“喂,老朋友,如果那真是你心目中的九天玄女,我就来一招”君子不夺人之所好“。”
“不会,”我说,“你的条件那么好,芷君跟了你,我这个做朋友的也代你们高兴。”
“什么?”小张大大的意外,“她不再是你的意中人了?”
我闷闷地勉强笑道:“朋友耳。”
“前一阵子你才说……”
“讲笑话,你就当真了。”我说。
“李威利,这是你亲口说的,既然如此,我就老实不客气了。”
我心如刀割,摇摇头,走开去。
晚上我取出银行的存折看来看去,翻来覆去还是那一万零七千港元,于事无补。
即使是美金,乘上五倍,也算不了什么。天亡我也。
谁说娶老婆不要钱?爱一个女人,总想她生活舒适愉快,这年头做人离不了“钱”字。
我那种万念俱灰的态度很快被芷君发觉。
“怎么?”她笑,“肖蛇的人不应如此消极。”
一语双关。
我说:“肖蛇的人多着哩,谁知哪条蛇才是真命天子?”
芷君的脸一红。
我马上后悔语孟浪,唐突佳人,连连道歉。
芷君说:“最近你的心情不大好。”
我摸着后脑说:“可不是,最近很受情绪支配,低潮时期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