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“到那一天再说。”卡尔懒洋洋,“现在你仍然是飘飘欲仙。”
我一边在强风中摆姿势,一边问:“卡尔,外头一般人对模特儿的观点如何?”
“好吃懒做,肚子里塞稻草,专跟娘娘腔男人混成一堆,贪慕虚荣,时不时开性派对、锦衣美食,得来不费吹灰之力……”
我掩住双耳尖叫,“够了够了。”
“怎么,后悔进了这个圈子?可是茜茜,”他边按着快门边说:“看看你受欢迎的程度,看看你的收入!你总得有所牺牲才是呀。”
我绝望:“他们真的那样想?”
“当然也有明理的人。”
那个英俊的男生,在警告我不得与孕妇争车的时候,不见得很明理。
我叹口气。
卡尔说:“也好,就这个忧郁思春的表情,性感一点,性感一点,来,来——”
我说:“也难怪人家把我当不正经的女人。”
“人家想什么,你何必关心?”他换底片。
我说:“今天到此为止,我不干了。”
“喂,茜茜——”
“我不拍了。”我很烦恼。
“怎么情绪大坏?”卡尔温柔的问:“是因为天气的缘故吗?”
“也许是。”
春天潮湿,什么都腻答答,无限遐思与烦恼从此而生,我脱下时装,穿回牛仔裤,狠狠的抹掉化妆。
我说:“我想休息一段时间。”
“每分钟赚廿元,休息岂非太浪费?”
“我累了,很多人以为模特儿生涯精彩绝伦,当你每天工作十八小时的时候,就不那样想了。到巴黎工作七天,我连进罗浮宫看画都没有时间,下雪时分穿春装,差点没冻出肺炎来。”我咕哝。
“茜茜,你以前不是这样的,以前你是个快乐活泼的人,现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