飞起一片红霞。
“你跟谁来的?”我问。
“朋友,来选父亲节礼物。”她答。
我说:“我们溜走,来,不要理他们。”
拉起她的手就跑。
那天我们在沙田酒店吃菜,完了去夜总会跳舞,到半夜十二点的时候,坐尖沙咀大牌档吃粥。伊显得累,头发也乱了,但慵倦的神情惹人怜爱,我捏捏她的面颊,她微笑,那一夜,我跟她说,她像我以前的女友。
男女之间有缘份的话,一下子便可以见到火花,感情往往是双方面的。
沙伦与我进展得很快,我一开头便打定要结婚的念头,所以我们之间的感情是温馨的,心平气和。她是一个具幽默感的女孩子,比玛丽冷静含蓄,她精明果断,刚好补充我的不足。
每周末她都来为我整理公寓,指点终点女工操作,短短日子内我的生活细节被她料理得整整有条,舒适十分,永远有干净的内衣袜子在抽屉等我,日子仿佛恢复旧观。
沙伦没有玛丽那份娇嗲,但是她对我更加容忍,我认为她会是一个更好的妻子,只是不知恁地,对她……我似乎欠少了一份热情,我不会为她痛苦,不会为她失眠。
亲友都很替我高兴,频频问:“什么时候请喝喜酒?”由此可知,我以往的那段伤心史,人人都知道。
母亲说:“我的儿子是个好男孩,不是他跟人热恋后扔掉人,不是我帮自家孩子,是那个女的没福气,水性杨花,见异思迁,可是塞翁失马,焉知非福,我目前这个准媳妇,可懂事得多,人也稳重。”她老人家喜气洋洋的。
沙伦口中从来没提过“玛丽”这两个字。玛丽并不是她的假想敌,沙伦就是这点好。
在当我要向沙伦求婚的时候,玛丽又出现了。
她要求见我。
我本应推她,但不知怎地,声不由己地应允下来,心一直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