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送回家。
妻并没有再睡,她换好衣服,在吃早餐。
我说:“我得上诊所了。”
她什么也没有问,我吻她前额,她握一握我的手。
在诊所我回忆衣莎贝第一次对我表达心意的情形,我们两家人在北意大利滑雪。她说:“宋,我爱你。”我说:“衣莎贝,我也爱你。”
她在雪中转头凝视我,“是吗?你爱我?你真的爱我?确实吗?”
我们滑下山坡后便一直沉默。
回香港后她到诊所来看我,闲闲地嚼口香糖。那一日她穿一件衬衫,大圆裙,她说:“别告诉爸妈,我想向你要些避孕药丸。”
我抬起头,很震惊,但很快我平静下来。我说:“避孕药副作用太多,长期服用并不好。”
“你建议什么?”她问。
“我得替你详细检查一下,避孕丸也不能在街上药房乱买。”
她缓缓解开衬衫的钮扣,目光没离开过我的脸。我忽然觉得非常尴尬,甚至心跳,她并没有穿内衣,乳晕是极浅的咖啡色。我抬高声音:“护士!”护士进来。我说:“准备量血压。”
我听衣莎贝的心脏,我听过十万个病人的心脏,但从来没有这么紧张。护士记录好血压,衣莎贝扣上钮子,把衬衫塞进裙腰。她稚气的脸上有一种妖冶的气氛,我害怕,喝了半杯茶,我说:“你还是处女。”那年她十六岁。
“是的。”她简单的答。
我问:“你想这么早‘开始’?”
“我等你,”她赤裸地回答:“你准备好之后,我等你。”
我的喉咙从来没有这样干燥过,我的婴儿衣莎贝。
从那日开始,我远离余家。余氏夫妇似乎比我更了解发生些什么事,我们两家开始疏远。他们把衣莎贝送到伦敦,不过深秋时,她逃了回来。
妻在东京渡假。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