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寸,不劳嘱咐,也许他会与子君说起我,但他不会出卖我。
我可以相信他,我可以放心。
“在想什麽?”
“雨下得更急了。”
“金铃子,你知道我们两夫妻,完全没有是非,你如觉得闷,尽管找我们。”他一而再,再而三地伸出友谊之手。
“老沈,谢谢你。”
我想说:子君未必有这么大方,老沈,你切忌以已度人。当然没说出口。
到家门口,他下车替我开车门,依依不舍。
“珍重再见。”他与我握手。
“今天与你聚旧,真的愉快。”我说。
“那么我们可以常常如此。”
“再见。”
我仅有的一些酒意也消失了,忽然觉得自己说得太多,闪过一丝悔意。
我按电梯。
明天又是另外一天。忘记过去,努力将来。
我掏出锁匙开做大门,家诚早睡?才九点而已。
他自睡房出来,“今天开会?我一个人吃不下饭。”孩子气之极。
我的责任与歉意又全部回来了,“要不要宵夜?我来做。”
“不用。”他坐在沙发上,“一个人怪闷的。你忘了打电话回来。”
“以後一定要记得。”我说。
背著他我深深叹口气,没让他听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