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新老板几时来?”
“你不知道吗?”乙说:“下个月十二日。”
“这么快?”丙问。
“他带着一男一女两个亲信过来。“乙又说。
我心想,事情不可能更糟了。管谁过来都一样,反正这一位老板不肯原谅我,我再努力也不管用,说不定新老板一上台,反而有个转机。
乙说:“你要振作点。”
“我?”我问。
丙说:“是呀,年纪大了总会去的,做儿女要节哀顺变。”
我说:“谢谢你们关注。”
“情绪低落,会影响工作的。”
“是。”我很温和。
过不到一会儿,新老板带着助手过来。那一男一女似金童玉女似的,和蔼可亲,办事落力,看样子是要整顿公司的风气。
同事甲跟我说;“董小姐已结了婚。”
最近同事们比较肯跟我闲聊。
“结了婚怎么还称小姐?”
“现在流行这样。”
“哦。”我说。
“萧先生是单身。”
我微笑,我也察觉了,每当他走过,自打字员到公关部主任,都立刻表示关注,纷纷打招呼、起立、借荫头与他攀谈,小姐想高攀,太太们家里许还有适龄的妹妹、侄女、表妹之类。
而我。
在这一年里,我是灰了心,哪里还有心思,任凭人花簇簇地宦去官来,我老是皮笑肉不笑地做正经事。
不过趁着乱纷纷,我地位的危机似乎也已成为过去。
在骨节眼上,不忍耐是不行的。
萧先生传我进去问话,叫我说一说我那个部门的情况。
我很警惕,为什么单叫我?还是每个人都叫?我很中肯地解释一下,他问到细节,我就不肯说了。
他是一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