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物料供应商,她是他的秘书,她是他的情人,她是他的司机,有空她还客串厨师、工人……他现在却问她,没有了他,她如何生活。
天下还有更好笑的笑话吗?
“再见。”少媚站起来去开门。
他拦住她。“说走就走,你不用收拾?”
“我并无细软。”
“谁来付房租水电?”这真是切身问题。
“你呀,除非你搬走,否则,谁住这里,由谁付租,也是很应该的,一个成年人总得养活他自己。”
香梓明忽然指着她说:“你,你贪慕虚荣!”
这总是他们的最后控诉。
袁少媚头也不回地打开门走。
她并没有回家,她暂搬进一间酒店式公寓。
第二天,照常上班。
足足一个星期,香梓明没有音讯,少媚并无因此松一口气,她知道他脾气。
他还不大明白真实情况,他以为她不过是闹意气,若果马上求她,她会恃宠生娇,不,万万不可宠坏女人,故此,香梓明按兵不动。
况且,他手头还有现款。
少媚也没闲着,她忙着结束联名户口,不怕人见笑,她并没有什么资产,月头发薪水,月尾花光,不负债已经很好。
她找到一层小小公寓房子。
好友余碧荷说:“买下来比较牢靠点。”
“没有钱。”“我同你一样年龄,为什么我的环境比你好得多?”
少媚牵牵嘴角。“因为你比我聪明。”
谁说不是,碧荷不单在本市有自置楼宇,在纽约与温哥华都有投资,且衣着光鲜。
她曾忠告少媚。“钱用时间、精血赚来,怎么可以花光,须知人无干日好,花无百日红。”
以前只觉碧荷庸俗,揶揄道:“你又不是寡母婆,要那么多近身钱干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