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船七八个大男人,忙起来都不穿衣服,把船当裸体营等等。
他的豪放、快乐、积极,都是他的魅力。
我忽然有点羡慕他这种四海为家的生活,既有贡献又有意义。姊夫说得对,像我们这样,混混就几十年过去了。在短短数小时中,我对他的印象大变。
他器量很大,一点不生我的气,也可见他并没有将我放在眼内,我有一种难以形容的自卑。
从他的口气听来,他是一个现代鲁宾逊,什么都会,上至天文,下至地理,不要说是修汽车引擎了,我真看轻了他。
他说最高兴是无意捕到名贵的贝壳,可以卖钱,可惜不是常常有,我们听得入了神,一下子吃饭的时间就到了。
尊还是没打电话来;、
姊夫说:“便饭便饭,吃完我们去夜总会坐坐,再请客。”
我说:“康先生不会喜欢夜总会这种地方。”
姊姊笑着回头问我,“你怎么知道呢?”
我忽然就涨红了脸。
康嘉说:“我根本没有机会去,去观光一下也是好的。”
就这么说妥了。
我又换了姊姊的旗袍与鞋子,都稍微大一点。我存心不回家,不听尊的电话,他有耐心,应该可以找到姊姊家来。我也存心出去跳舞玩玩。
到了夜总会,人不多。
姊夫挑了张好桌子坐下。
我还笑道:“姊姊,你看姊夫这么熟练,一定是常来的。”
姊姊也笑,“让他来好了。”那种信任,根本是叫人妒忌的。
其实姊夫一下班便回家,怎么会到这种地方留连?
我叫了酒,叫了甜点心。才看了一场表演,听了几首歌,我便看见尊与一个女人走了进来。
我呆住了。然后心里开始冷。
那女人的一张脸很熟,不晓得是在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