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电视台若派我到伦敦,你会不会乘火车来看我?”
“我步行都要来。”
一个月後,他们见了面。
在酒店大堂,彼此都几乎不认得了,小康眼中的盛雪潇洒秀丽,举止成熟,一个人有重要任务在身,神采特别摄人,她撇下摄影组走到小康面前,忍不住与他拥抱。
“功课如何?”
“平平,你都不同我恶补了。”
她抬头仔细看他,只见他一脸书卷气,旧外套粗布裤,却不掩俊秀,真正腹有诗书气自华。
“有没有时间,我带你去喝一杯黑啤酒。”
盛雪苦笑,“除非等收工以後。”
那边已经有人叫:“阿雪,归队,此刻就出发到国会大厦。”
小康说:“我等你回来,我就住在这里八三三房。”
那天,她在他房里谈到天亮。
终于把三年来心中所有的话倾诉完毕,好几次讲得落下泪来。
也终於谈到聪明。
“聪明怎麽样?”
“现今世上似他那麽老实的人真是少有,一找到工作,立刻替家人搬到较宽敞的公寓去,负担很重。”
小康说:“对他来讲,这是理所当然的事。”
盛雪解嘲说:“他是每个人的恩人,见了他,有时真有点压力,不知如何报答他。”
小康心一动,不出声。
“明天下午我们就要走了。”
“还等什么,天已亮,我们出去逛逛。”
说也奇怪,两个人都不累,穿够了衣服,走遍伦敦街道,自地铁总站游到另一头总站,码头区,市中心,海德公园,只觉时间不够用。
小康对盛雪说:“不要回去了,雪儿,我的津贴足够二人用。”
盛雪笑笑,“家母呢?”
“那麽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