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日下午,电话就接通了。
“今夜十时,到丁月铃家见。”
乃慈答:“我会准时。”
丁宅在最好的半山住宅区,全海景,装修豪华,乃慈按门铃。
没想到来开门的竟是丁月铃本人。
她穿一套浅蓝色泰丝的衬衫三个骨裤子,明艳照人,笑容满面。
江湖上说的:伸手不打笑脸人,人家已经赔笑,还要怎么样。
“乃慈,”她亲热地说:“好久不见。”
“还记得我吗?”
“老朋友了,还说这种话。”
她亲自斟茶给乃慈,招呼周到。
“你不肯见记者?”
“乃慈你是我的朋友。”真会说话。
“我真怕你已经忘记。”
“照片没有什么大不了,你只要说是沈乃慈,我立刻出来。”
仍然是江湖儿女。
“才廿五岁就息影,不太早吗?”
丁月铃哑然失笑,“十六岁至今,酸甜苦辣,实在受够。”
“可是名成利就。”
丁月铃收敛了笑意,“泪与汗换回来。”
乃慈颔首,“那当然。”
“乃慈,我让你问十个问题。”
“谢谢你。”
“开始吧。”
“我希望得到一张你俩的合照。”
丁月铃合作地取出私人照相部。
沈乃慈识趣地挑了一张侧面照,到底是医生,不适合抛头露脸。
“你看他怎么样?”
“很好,可是,与你是两个世界里的人。”
“不错,所以,我不想他知道我世界里的事。”
“你放心。”
丁月铃长长吁出一口气,“乃慈,你是君子人。”
乃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