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晌,已忘了道歉一事。
“正康,请我们吃鲍参翅肚好好庆祝。”
“只一顿饭?正康,我们陪你到东京庆祝才真。”
“啐,你有什麽功劳,是头一号损友。”
“你才是酒肉朋友。”
嘻嘻哈哈,高兴得不得了。
正康咳嗽一声。
“对了,正康,你想说什麽?”他们静下来。
正康看著何景昌。“你是朱碧芝的朋友?”
何君忙不迭否认。“不过是普通相识。”
“她环境窘逼,想个办法帮帮她。”
何景昌连忙摆手。“正康,你现在几乎是我半个上司,我请你原谅我们,忘记昨晚的玩笑,我也向你保证,以後绝对不会再犯。”
“对,反正又没有人受到伤害,我们改过也就是了。”
他们拉开门就走。
“喂喂喂。”
越叫越走得快。
可是,王正康没有忘记朱碧芝。
雪白的面孔,动人的大眼睛,无奈的语气,都教他一合眼便想起来。
过几日,他忍不住到她家去探访。
他送她回去该晚,记得她说住在那幢旧房子三楼,三楼只有两个单位,不难找。
他敲门,有人来应,原来甲座住的是外国人,很客气的说并无朱碧芝其人。
乙座屋主是华人,也很客气。“我们没有房客。”
“是一个年轻的孕妇。”
“从来没有。”
“是搬走了吗?搬往何处?”
“先生,你弄错了。”
正康也不明白他何以会这样著急与失望。
人海茫茫,他失去她的影踪。
问过何景昌,他也摊摊手。“不知道她去了何处。”怕得罪这半个上司,他急急开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