利。
不过我也有同感;真的怎么会是这样的一个人。挑这么久,如果嫁洋人,至少有名衔,嫁唐人,也不该是泛泛之辈。
丈夫去打听过,回来说:“不算是小职员,收入颇丰厚,而且公认是个人才。”
“样子如何?”
“很稳重。”
“英俊吗?”
“男人要英俊干什么?”丈夫不以为然,“男人最重要有学问,第二要人品好,余不重要。”
他说得很对。
“漂亮会玩的浪子岂可托终身。”
“对不起,你要问请你开口,你同外国人这么熟,有什么是不能说的。”
我却真开不了口,怕外国人怪我多事。
一直憋着,见面也不提,希望她主动说起。
不过似她这般注重个人私隐的人,一百年不提起也不稀奇。也许只是普通朋友。
过数月,传说渐渐沉寂,仿佛没那回事。
我又问丈夫,“是否疏远了?”
“我怎么知道。”
“去做探子呀。”
“对不起。”他笑,“我不懂探听隐私。”
但到底还是把消息带来:“那位先生列美国去了。”
“怎么好好的又冷下来?”我大失所望。
“他移民。”
“外国人为什么不跟着去?”
“她不喜欢美国。”
“什么,外国人不喜欢外国?”
“哎,猜不到吧。”
我忍不住,便跑去问她,“你怎么不趁机到美国去瞧瞧?”
“瞧什么?我一年上七次,有哈好瞧。”
“我以为你会习惯美国。”
她微笑。
我埋怨,“你老毛病又来了,人家急着住外国跑,你却悠悠然留下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