量他,他一脸的阿胡子,粗犷动人,男人味道十足,一件椋皮夹克里面只有一件棉纱背心,也不怕冷。
那么壮邪么大块头,难怪邪恶女人一见之下就打突。
“结婚没有?”我问。
他搔搔头皮,“没有,连女朋友都没个正经的。”
“谢谢你的糖,谢谢你今日打救我。”
“你这个人!永远像小公主似的,”他怜惜的说:“根本不会照顾自己,老给人欺侮。”
我一直笑,心里有点酸涩,我真正学会照顾自己,是在结婚之后,离开了家,子超又不大理我,我才独立得多。
“什么小公主,”我笑,“我都七老八十了。”
“我们总得聚一聚,把子超也叫出来吧。”
“你知道他是谁?妈妈同你说过了?”我问。
“是,伯母很健谈。”
我说:“其实子超心地很好,他只是不会说话……”无端端我护着子超。
约瑟拍着我肩膀,“得了,我都明白。”
我忍不住,眼睛就润湿了。妈妈一定说子超的坏话。
他说:“刚开始转变生活方式,当然有不习惯之处,婚姻第一年最难过。”
我没精打采的说:“可是已经进入第二年了。”
“会习惯的,正如俗语说;若要人似你,除非两个你,总要互相适应才是。”
我说:“你倒像个过来人似的。”
“推理而已。”他笑,“来,回去吧,别出来太久,子超会挂心。”
他?我要冲口而出说句“他才不会”,可是忍住嘴,夫妻间好,不必献宝给别人知道,不知也千万不要在人前诉苦,天天晚上跟那个人睡觉,早上起来又说他的是非,太诡异了,我做不到。
有时候妈妈问我,我还不大想说呢。
果然,到家,子超仍然在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