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郎洗净头发,取来白酒面包,与和平坐在晒台底下享用,两人的衣服渐渐乾了。
和平凝视她的大眼睛。
她轻轻问:“你……可想跟我来?”
和平毅然答:“是!”
他握紧她的手,陪她走进窄巷。
巷上墙与墙之间搭着晾衣绳,大小衣物似万国旗似飘拂,和平已经豁出去,今日,他决定随遇而安。
这必定是小镇比较贫穷的一角,和平看到垃圾堆及污水流过,饿猫咪呜咪呜地叫。
女郎停住脚步。
她推开一扇未曾锁上的门。
屋里只得简单的家具,她示意和平坐下。
女郎笑脸仍然甜蜜,她轻轻过来,双臂围绕住和平的脖子。
正在此际,和平发觉屋内另外有人,他转头看,只见一瘦削佝传的中年汉子捧着一盆洗罢的衣服走进来。
女郎变色,挥手曰:“去!去!”
那人服从地退出。
和平疑窦顿生:“那是谁?”
女郎收敛笑意:“如果你欲留下,一百美金。”
和平愕住半晌,真没想到那么美丽的事情会有那样的丑陋的结尾,他默默掏出钞票放桌上。
女郎满意地收起美金。
和平问:“那男人是你父亲?”
女郎答:“我丈夫。”
和平冲口而出:“为什么?”
“我需要一个忠诚的人来服侍我。”
和平站起来,头也不回地走出陋巷。
这的确是他最后一个暑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