茹平平笑说:“我们这几个人也算够亲密了,一点秘密都没有,在宿舍里袒胸露背,什么没有见过。”
炯华笑笑,不以为然的样子,过一刻说:“人心是世上最黑暗的地方,每个人都保存若干秘密。”
平平问:“同学之间最坦诚,有什么秘密?”
“每个人都知道每个人的事,像金容与继母不和,平平一次考试作弊被记大过一次,哈,还有,炯华抽屉里有酒被舍监理出来……拜托各位,将来如果我在社会上扬名立万,千万包涵包涵,勿把我少年的逸事抖出来。”
众女生笑作一团。
“同学之间保存得最好的秘密是什么?”
爱媚忽然说:“大家对梁祝传奇必定耳熟能详。”
桂忠说:“那故事真荒谬,华人的民间传奇最老套。”
“嗳嗳嗳,不能那样说,”爱媚举起一只手指,“莎士比亚悲喜剧中均有男扮女装情节。”
金容大笑,“可是你想想,睡在一张床上,能不发觉吗?”
炯华轻轻说:“如果存心维持秘密,对方不一定察觉。”
“炯华你这理论站不住脚,幸亏你只不过打算念建筑!”爱媚过去搂着她肩膀,“如果读法律系可真惨了。”
平平笑:“如果没有游泳班,也许可以瞒得一时。”
“那除非入学体格检查报告亦找人顶替。”
“嗳,那并非不可为。”
“这个题材太无聊了,各位同学,我们谈谈世界大事岂非更好?”
桂忠有点悲怆,“所谓世界大事,不过由几个政客操纵,更加荒谬。”
这时,大家发觉炯华走到房间另外一个角落默默无语。
“炯华,过来呀,你老是有点孤僻,今晚不聊,以后可没机会了。”
“炯华为何没有意见?”
桂忠啖哈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