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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面有人放风筝,恐怕是华人,因为放的是一条七节蜈蚣,谁,谁那么好兴致。
蜈蚣一扭一扭,在天空中飞舞,有趣极了,奕珊不觉走近。
有人自树旁拿着线辘走出来,一看,是一粗眉大眼的青年。
他朝她笑,她也朝他笑。
太年轻了,看样子才大学二年级模样,住在父母家中,不知何时何日才可搬出来,不值得投资感情。
说不定家长还不赞成他这么早结交女朋友。
奕珊退回自家花园。
她回屋躺在沙发上,双臂枕在脑后,渐渐入梦。
真奇怪,竟如此渴睡。
梦中,不知是否可以看到那个地长得怎生模样。
她听到母亲自外边回来,彷佛带着朋友,朝沙发里的她看一眼,然后说:“这孩子,睡着了,我们到书房去谈话。”
奕珊觉得不好意思,挣扎着起来,自己先冲了一大杯冰茶,喝下去,又洗把脸,总算清醒过来。
她到厨房做了两客下午茶。
捧到书房,敲敲门,“妈,你们喝杯茶。”
门一开,奕珊怔住,房内并非什么伯母、阿姨,而是一位年轻人。
中等身段,不算十分高大,也并非英俊小生,可是一双眼睛十分神气。
母亲立刻说:“奕珊,过来,我介绍你认识,这是郑伯母的儿子祈康,还记得吗,你们小时候曾经一起玩。”
奕珊眨眨眼,太尴尬了,她没化妆,这还不止,头也没梳好,还有,只穿着t恤短裤。
那年轻人似不介意,“你好,奕珊,长远不见。”
丁太太补充:“祈康过来读博士学位,你有空带他倒处走走。”
奕珊支吾以对。
刚才睡沙发上一定像只死猪,不幸都叫人看个一清二楚。
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