饮食。
玉容并无回答。
“孩子鞋袜都不再合穿,要买新的了。”
“是。”
关上门,褓姆叹口气同丈夫说:“看她也真辛苦。”
“娘家有人帮忙就好得多。”
“从没见过孩子父亲。”
“彷佛这不是男方责任似的。”
玉容自然没听到这番话。
走到公园附近,孩子表示想玩一会儿。
玉容坐在长桡上,看孩子在沙池玩耍。
她佝楼着背,蜷缩着肩膀,一派落漠。
呵那麽年轻已经衰老,相由心生。
就在这个时候,玉容发觉有人轻轻坐到她身边。
她抬头一看,见是个陌生女子,廿七八岁年纪,大热天,穿黑色套装,却态度从笑脸迎人。她浑身打扮考究到极点,一副珍珠耳环发出晶润的光芒,衬得她肤色更为明亮。这是谁?
身份矜贵的她如何会坐到公众儿童游乐场来?
她朝玉容点头。
玉容不便逼视,低头不语。
那黑衣女子忽然轻轻说:“我知道你在想什麽?”
玉容一怔:
女子说下去:“那是不应该的,你与她们不同,至少,你有一份稳定可靠的工作。”
玉容动容,她怎麽会知道她、心中想些什麽?
玉容的手一松,报纸掉在地下。
当天的标题是:少妇携女跳楼,母女当场命殇。
那女子看了看报纸,“即使只是想,也不应该。”
玉容本想站起来带女儿即刻离开公园,可是她许久没有倾诉过、心事,不禁与陌生人攀谈起来。
她低声说:“一了百了,也好。”
女子却说:“不,做人总有责任。”
“我自己的生命,自己作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