介意与我母亲同住一间公寓?”
继母微笑,“她不吃人吧?”
舒申想说,不,但是她女儿会吃人。
“那么,”舒申困惑地问:“我睡哪里?”
“你同你妈睡。”
“她习惯独睡。”
“那么,”新任舒太太真是精明,“你睡客厅。”
舒申看看电话筒,不相信有这样进取的人,“我可否同我爸再讲几句?”
“你爸进书房去了,你有什么话,同我说也一样。”
舒申沉默,她已无话可说,她十分庆幸父亲到去年才再婚。
继母说:“那我们在香港见。”
晚上,张女士找女儿,“没有廉耻的女人!”
舒申问:“谁?”
“你父亲娶的那个人。”
舒申说:“你们吵什么呢?最尴尬的是我。”
张女士说:“幸亏你性格完全象我。”
舒申叹口气,“你们俩到底为什么离婚?”
“离婚是很普通的事。”
“可是那样普通的事造就了许多痛苦。”
“你有什么痛苦?我一年也不来烦你一次。”张女士光火,“我天天送你往返幼稚园才痛苦不堪。”
“妈!”
张女士沉默,“对不起。”
“妈妈,我永远爱你。”
“对不起,小申,为你做的一切,都是我自愿,并且,你早已用微笑拥抱报答了我。”
舒申泪盈于睫,“我爱你妈妈。”
张女士已不想再说下去。
舒申知道母亲寂寞,中年男士们随时可以找到伴侣,再婚,但中年女士们的情况就不大一样。
舒申坐下来,或许,这是她尽一尽做女儿责任的时间了。
她再一次拨给母亲:“妈妈,我陪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