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她恢复了本姓。
年纪渐渐大了,对唯一的女儿无限依恋,嘴巴却硬,其实住到女儿小公寓来,是为着接近舒申。
舒先生在年前再婚。
女儿曾问:“妈妈有无酸溜溜?”
张女士答:“仍有感觉,就不必分手,他做什么,与我无关。”
舒申忽然想到离婚启事上的“自此男婚女嫁,各不相干”字样来。
舒申黯然。
父母养下她的时候环境并非太好,两人均需上班,又得带她那样一个哭宝宝,有些精乖伶俐的婴儿据说六星期就戒夜奶一夜睡到天亮,但舒申到五个多月还半夜大哭,不知大人怎样熬过来。
可是转瞬间,大学经已毕业,舒申在广告界亦已崭露头角。
张女士时常说:“没想到时间过得那么快,带你累得抱头痛哭之情还历历在眼前。”
天一亮又是新的一天
舒申到办公室坐下忙不迭叫黑咖啡。
传真机上有一封信。
她探头过去看。
读毕,捧住头,尖叫一声。
信是她父亲自悉尼传来的:“小申,我与你继母将于下星期五抵港办一点私事,因打算住在你家,请你准备一下,这是你与继母第一次见面,你一向懂事,当无困难。”
舒申要到这一刻才能够领会什么叫做屋漏兼夜雨。
怎么办?
她鼓起勇气拨电话给母亲:“妈妈?”
这下子轮到张女士抱怨:“你知道我唯一的享受是睡一个好觉。”
“妈妈,你回来度假,我请你住酒店如何?”
张女士隔半晌,反问:“此刻你与人同居?”
“妈妈,你别误会,我最反对同居。”
“不欢迎妈妈?”
“当然不是。”
“到底有什么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