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周先生,我姓欧阳,"
欧阳?
我不认识姓欧阳的人。
慢着,欧阳,我记起来了,欧阳!
他难道是永超的先生?他来找我做什么?我瞪着他,
他苦笑,"可否与你谈一两句?"
"你怎么会在酒吧外等我?"
他颇为难堪,搓着双手。
我明白,是小郭的同类向他通风报信。
我说,"我们之间,没有什么好说的。"
"你是永超的朋友。"
我开步走,离开海旁。
"那也不构成我同你说话的理由。"
"周先生,你以为开口求人是这么容易的事?"
"你我都是读书人,能方便人时何不方便我,为我自己,我再也不会乞求任何人,大丈夫何患无妻,我是为孩子而来。"姓欧阳的说。
他说得心平气和,理由充分,忽然之间,我对他的忍耐及涵养产生了很大的好感。
"你喜欢到什么地方说话?"
他犹疑一刻。"我从来没有去过酒吧。"
我笑了。
同我一样,在利璧迦出走之前,我也没去过那种地方。
"跟我来。"
他问;"你时常去买醉?"他像是担心永超会遇人不淑。
他是个好人,就像我。
我要是知道利璧迦同不安于室的男人走,我也会忧虑,情已失去,恩义仍在。
我与他坐下,"你有话应当找永超说个明白。"
"她不肯见我。"
我欲问:阁下做过些什么,令她这么痛恨阁下?
随即想到目已,立刻闭上尊嘴,闷声大发财。
"我是为着孩子,一年来他都问母亲在哪里。"
"孩子呢?"
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