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电话砰的挂上。他拒绝了我。女郎?我总共只认识那几位女性。因为追求利璧迦太过吃力,我心怀恐惧,不敢再动其他绮念,女人不好惹,一个还不够?不如寄情工作。
除了亲人,只有张晴及马利安威廉斯。
张晴呢,怕她那张嘴,呱呱叫。我苦笑,以前女人怕被男人害,现在男人更怕女人不知适可而止。
至于马利安,算了。我对洋女一向没有兴趣,读书的时候都不曾动心,现在更加不受引诱。
难道这样独自守到天亮?
从没有这样早回过家。
以前我永远是最后一个离开公司的人,后生单单等我一个人,我一定,他才熄灯锁门。
要不回写字楼,那里是我的归宿,翻翻公文,说说笑笑,又一个黄昏,
但今日我步伐沉重,没有这种劲,渐渐向家里走去。
汽车里坐着一个人,是张晴。
她在这里等了多久?我并不觉感动,认为她傻,天气相当凉了,坐在车里并不好受,幸亏我终于回来,要是决定往别处溜达,她岂非笨过守株待兔。
我把双手插在口袋里看着她。
"周至美,"她跳下车来,"告假也不与我说一声。"
"我以为你生气。"我说。
张晴歪一歪嘴角,"我有生气的资格吗,做软皮蛇你还不睬我。"
我不知说什么才好。
"不请我上去坐坐?"
"我妻子不在,孤男寡女不大方便。"
"站在这里,请我吃西北风。"
"你也该回家了。""周至美,你对我何其吝啬。"
"我不是玩弄感情的人。"
她气馁。
我也略觉自己拒人千里之外。但是我怕麻烦,张晴已经做得这么露骨,一给她机会,便如野火烧山,不可收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