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经太习惯靠自己,不重视别人眼光意见,遇事沉默单独思想,把伴侣关在门外。
舜芳个人习惯牢不可改。
天地万物,只有工作最可靠,一切都来自苦干,她真确相信劳动,流汗,必有所得,她是一只猎豹。
柔情蜜意非她所长,那是另一种女子的职业,做出来让有能力付出高昂代价的男人欣赏,那是完全另外一个世界。
沈培生沉默了一年,终于告诉她:“舜芳,我们不如分手。”
舜芳完全意外,她一直还以为自己是个负责任的好妻子。
“你不满意现状?”
“这根本不是婚姻生活。”
舜芳的态度似与下属开会:“依你说,应作出何种改革?”
“舜芳,放弃你目前的工作态度。”
舜芳一愣,接着笑了,像是听到世上最不可思议的事一样。
“不行。”
沈培生颓然,取过外套,出门去。
第二天,舜芳拿了五天假期,飞到伦敦去见爱默生。
有什么事,她总是与他商量,这次,她也想得到他的宝贵意见。
伦敦一贯下雨。
她在匹克的利一间酒馆等他。
他推开染色玻璃的大门进来时,她几乎不认得他。
这个过气大班胖了近十公斤,却还穿着从前的西装,襟上纽扣都扣不拢,裤管有明显的呢斑。
舜芳有点失望。
士别三日,整个人已经潦倒。
“对不起我迟到,今日公路车特别挤。”
公路车?他的劳斯莱斯与司机呢?
他退休后生活大不如前,已无特殊福利。
他坐下来,舜芳发觉他前额头发也脱了不少。
爱默生看着舜芳,“你气色好极了。”
舜芳苦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