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没有收到过情书?”汤姆问。
“没有,”我煞有介事,“他是一个君子,极斯文。”
三天之后,我在电梯口遇到林先生。他身旁站着一位小姐,美丽的小妞。由此我可以肯定送鸟儿的不会是林先生。
但是每隔一个星期,门外便多一棵植物。我留张便条在门口,写个“谢”字,加一句“请勿再送,无功不受禄”。
汤姆说:“如果是看门的老头子,就大煞风景了。”
我笑笑。
我开始留意身边各式各样的人,可是一个“疑犯”也没有。
生活好象变了,变得比较有生气,仿佛有人在暗中留意我的举止行动,我仍是被关心的。出门的时候我会在身上加一下工-或者有谁在留意,即使是看门的老伯,也不能让他失望。
我好象轻松活泼起来,喂鸟的时候吹着口哨,为盆景淋水时哼着歌。
我跟汤姆说:“喂,你看,又多长两片叶子,我发觉叶子是成双成对长出来的。”
汤姆问:“你的春终于来了?”
“去你的!”我说。
我搭电梯的时候也哼着歌。遇见林,林笑问:“可人儿,怎幺如此愉快?”
我回笑:“天气这幺好,我还年轻,为什么不笑?”
“可人儿,我们去看部电影如何?”他笑。
我眨眨眼:“别在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妇女。”
“小姐,我可以请你去看部电影吗?”他正颜地说。
“可以,只是我已经约好我儿子。”我说。
“或者我们可以一起去。”林建议。
“好得很。”我答应下来,“我去换衣服,转头见。”
回到楼上,我问自己,咦!我是怎幺答应他的?不要紧,既然答应了,不妨去一次,他又不会吃掉我,我又不打算追求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