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汤姆,这是一个陷阱。”我控诉。
“陷阱?”汤姆说,“我不认为。人家是理工学院的讲师,学问很好,样子也过得去,我颇喜欢他。我不会叫我母亲去认识不三不四的男人,你不能尽坐在家中等第二个温莎公爵来敲门,这个住宅区里有六万户,手都会敲断,还找不到你。”
“反了!”我惊叹,“你为什么一定要把妈妈嫁出去?”
“我不是要你嫁出去。我只想你出去走走。”汤姆拍拍我的肩,“你冬眠已经太久太久,认识数位男士,每天有人打电话来,跳舞、看戏、吃饭,这才正常。”
我叹口气:“多谢指教。”
“妈妈,我希望你从茧里钻出来。”汤姆说。
“儿子,”我说,“真没想到你已经是个大人了。”
“妈妈,我要回家了。”他说,“你好好的招呼客人。”
“我会尽力做。”我叹口气,“我不敢令你失望。”
“再见。”他吻我的脸。
汤姆离开以后我觉得异样的畏惧。与陌生人吃饭,多年未尝试国这样的事。我需要换衣服?做什么菜?林某会不会认为过分?
我听汤姆的话,做好两份牛排,简单、够味道。又预备妥当咖啡。
林很准时,我开门时还蘖嚅解释汤姆不在的原因。他早已知道。
“你很保守。”他诧异地说,“汤姆都跟我说了。”
“这孩子——”
“其实母亲们永远把孩子们当婴儿,汤姆已经十一岁半,他很成熟很有思想,你根本不用照顾他,事实上他已可以照顾你有余。”
“这倒是真的。”我颇觉安慰,“他很懂事。”
“他说你完全没有朋友——”他抢着说。
“你知道人们对于离婚少妇的看法,来约会的男人不知凡几,大都没有任何诚意,名正言顺地想在我身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