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。
她始终坐在暗角里,我把窗帘微微提起一角,见了她的脸,真正吓了一跳。她嘴唇破了,肿着,嘴角积着瘀血,一只眼睛上角也裂开了,脸上青一块紫一块,另外一只眼白里全是红的。手臂上包着白纱布,也有紫黑色的血渍。
我说:“这不是交摔的,你是被人毒打了。”她不响。
“这种伤我不会治,你要进医院,额角要缝针,嘴唇放血,手臂上怎么了?”我拉了她一下。
她闷哼一声,痛得脸色发白。
我伸手按她胸下,我说:“肋骨断了。”
她看看我,神色惨然。
我问她:“谁做的?”
“王医生,我不去医院,求求你治我。”
“我治不了!”我吼道,“谁毒打你?说!”
“我自己在泳池旁滑一交,真的,王医生,你不治我,我也只好这样了。”
我转头叹息。“几时的事?”
“今早。”
“今早为什么不找我?现在都五点了。”
“怕你没起身,不便。打电话去医院,医院说你休假,又考虑了很久,实在没奈何,才到你家找你。”君情说。
我说:“你躺下来再说。”
“不能躺,痛。”
“我先找个中医来替你续骨。别笑,他们有他们的好处,不然就得进医院打石膏。”
我用她的电话拨了几次,找到两个中医,一会儿都来了。
她是疼得全身全脸都是汗,始终没哼一声,坚强起来倒真坚强,又替她验了内部,没有大碍。然后由我替她打止痛针、抗生素、破伤风针。我笑:“这叫作中西医会诊。”她笑了没有,我看不出来。
我替她用棉花细细抹净脸上的干血,敷了药,再看手臂。
手臂上明明是利器剖的,不很深,但很长,有三四寸的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