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她闻声转过头来,“启之你来了。”
“王小姐找我?”
“听说你要到大学工作。”
“今午面试。”
“那多好,祝你前程似锦。”
“谢谢王小姐。”
佣人斟出冰茶来。
她坐在树阴旁,忽然说:“上头赞我做得好呢,说是大刀阔斧,对症下药。”
“十分明确。”
“我是孤儿,喜事恨事都无人倾诉,启之,听说你也只得兄嫂。”
启之点点头,内心恻然。
“世人常说孤儿寡妇,这两种人最苦。”
“的确是。”启之黯然。
“今日我一定是累了,说话罗嗦。”
“启之连忙答:“没有,没有。”
王庭芳忽然微笑,“你们与我说话时一如对着太婆。”
启之也笑。
“迟些别当我是老佛爷就好。”
这时管家来说:“王小姐,政务司来了。”
启之连忙告辞。
王庭芳叫住他:“启之,下星期大家一起吃顿饭。”
“是,我与管家约时间。”
他出去时与政务司擦身而过,那个小个子中年男子面色灰败,像斗败公鸡,不知王庭芳又要训些什么话。启之有点同情他。
但凡无能之辈一直升职到某个地步,必定不胜负荷,精神慌乱。
只听得王庭芳轻轻斥责:“你同记者说些什么?”
“王小姐,言论自由。”他还想抗议。
“你完全搞错了,你代表政府,言论要符合身份,你的家是官邸,并非私人寓所,你二十四小时当更,同我一般凄惨,你有什么自由?”
启之微笑,怪不得师妹要装窃听器,该等对白,何等精彩。
下午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