议:“不如唱歌热闹一下。”
大家兴奋地问:“唱什么?”
小山答:“我先上台。”
她同乐队解释一下,洋人搔首,忽然琴手说:“我知道这首歌,我会。”他钢琴独奏,过门一起,华裔同学立刻吹起口哨。
小山解释:“这首歌,即兴可译做‘一个个字’。”那是华人都懂得的千言万语。
小山轻轻哼起:“那一天,你对我说,永远地爱着我,千言和万语,都随那白云飘过……”
显著走音,高处又去不到,可是同学们却感动了。
他们一起唱:“不知道为了什么,忧愁常围绕着我,莫非你爱的寂寞,那一天,你对我说:永远地爱着我……”
洪大伟不懂歌词,他听得发愣,歌声竟这样凄婉。
唱完了,大家鼓掌。
有漂亮的金发女同学不甘示弱跳上台去叫乐队奏“樱桃红与萍花白”,把气氛带上高峰。那女生扭着腰,脱去衬衫,男生疯狂叫嚣。
洪大伟忽然在小山耳边说:“我不接受赌注。”
小山问:“什么?”
“打赌取消。”
“你不是赢了吗?”
“我不在乎,我当约会你。”
小山微笑。
女同学脱下长裤,音乐适可而止忽然停顿,灯光一暗,转为三步四步。
洪大伟邀舞。
小山说:“你不必介怀,今晚我玩得很高兴。”
他刚想诉说衷情,忽然有人挤过来拍他肩膀,这是要求让舞的意思。
这样不识趣,是谁?小山抬起头,意外得说不出话来。小山以为她看错,连忙拉着他往灯光下站。
她问:“你怎么来了?”可不正是松远。
洪大伟一见沈小山那亲昵盼望的神情,就知道他来迟一步。愿赌服输,他立即退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