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实上,我们与你之间,一点血缘也无。”
“那也不行,我母亲与你们父亲,此刻确是夫妻。”
哀绿绮思不出声。
老大忽然说:“现在的成年人,很难说,他们善变,今日好,明日也许就两样,届时,又是另一种环境。”
小山毫不忌讳笑说:“你是指,他们会离婚。”
哀绿绮思忍不住说:“啧啧啧。”
松开笑:“小山,这画送你做纪念。”
“你们几时动身?”
“明天一早飞机,才三小时航程,你不必来送,我们保持联络,你放心,一有时间我们便会去探访外公外婆。”
“松开,我可是真的把你当大哥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小山带着葡萄酒与素描离去。
过两日开学,天气骤冷,一向在亚热带生活的小山非常不惯:手指僵硬,面颊通红,天天乘公路车上学。
她感觉寂寥,也许,余松远的素描就是捕捉了这一点眼神。
小山把画配了框子挂在房间里。
松培每隔几天就与她通讯。
他在乔治太子城寄宿,所写便条十分风趣:“讲师一次又一次警告:‘不准剽窃功课,抄袭者零分,作业每迟交一日扣百分之十,直到零分!’同学们都奇问:有这样好地方?真可以抄袭?穷十余人之力,终于找到了一个网址……”
小山忍不住问:“告诉我可以吗,我每日写功课至深夜,好困。”
谈到他大哥,松培这样说:“像我们这些没有一个完整的家的人,都很希望尽快组织自己的家庭。”
小山答:“松开与哀绿绮思过五十年会是那种恩爱如昔在沙滩漫步的老夫妇,羡煞旁人。”
“老二有与你通讯吗,他在阿省工作,仍然爱喝上一杯,一日自酒馆出来,与人打架,前额缝了六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