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害的。”
我拉着老李手臂,听他说下去。
“法庭要传她做证人,是那件后父非礼继女的案子,谁想到姜姑娘一直瞒着她,直到消息没经姜姑娘传到她耳朵,医院的人说她呆了一个上午,就出事了。”
“但她已是将死的人了。”
“姜姑娘正替她办这件事,已经来不及,她懊恼出血来。”
我转过面孔。
“我赶去的时候尸身还在现场,落在停车场上,真邪门,无迈,你可别害怕,她的面孔一点不难看,斜斜躺在一辆平治车蓬上,姿势还好得很呢,一只手搁胸前,面目安详,不过照医生的报告,是即席死亡。”
“姜姑娘呢?”
“季大夫陪着她。”
“怎么同银女说?”我问。
朱妈在一旁听得呆住。
老李静静走向门边,拉开中门,银女站在门外。
老李说:“我们所说的每句话,她都听得见,从开头就是。”
银女站在门外,忽然之间显得很瘦小,很单薄,她木无表情,呆站着。
我们维持缄默,看着银女。
终于老李说:“我乘朋友的船进来,如果你要见母亲最后一面,我可以送你们出去。”
我同银女说:“我陪你。”
我以为她会坚持到底,坚决不去,但是她点点头。
我在她身上加披一件衣裳,她要把三妹拉着一起出去。
老李点点头。
我们坐老李那般豪华游艇出去,在公众码头上岸.一路上银女搂住三妹,一点声音没有。
车子赶到医院,老李热络地把我们带进停放间,我让银女与三妹跟住老李,我殿后。
老李在签字的时候,姜姑娘也来了,我们默默会合。
姜姑娘含着泪,一定要怪责她自己来求发泄,我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