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应当先教她中文。”
我无奈,“人多好高骛远,其实我的中文何尝不需要加以多多修练。”
“你可以了,无迈,你应当发发脾气使使小性子搓搓麻将,你活得这么上进光明谦率可爱,对旁人来说,简直是一项负担虐待。”
我们相视而笑。
第二天一早,我在视察手臂上的伤口,银女出来,我放下手臂,“来,我同你再听听孩子的动静。”
她犹疑着。
“有话要向我讲?”
她点点头。
“请说。”
“上次你看过我母亲,她怎么样?”
“咳嗽”,我说:“健康情况不好。”
“妹妹们呢?”
“你们一家的女孩子都貌美如花。”阴沟里雪白的昙花。
银女露出一丝苦涩的笑,她对我不再倔强。
“妈妈应当好好疗养。”她说。
“是的。”话渐渐说到正题上,“我们可以帮你,有什么要求,先同司徒先生说一声。”
“能不能把她接到医院去?她咯过血。”银女盼望地问。
“当然可以。”我脑中闪过那美妇人的容貌。
“姜姑娘一直想替她找个长期的床位。”
我点点头,“没问题。”
“但是她住进去,没一下子又出来,病总是不好。”
“为什么!”这是银女第一次沉静地与我说她家里事。
“她那个男人。”
“是最小两个孩子的父亲?”
“可不是!”银女很羞耻的样子。
“象尊尼仔缠住你一样?她是他的摇钱树?”
银女眼睛看着远处,“是的,那日在梯间,尊尼仔指吓我,我就想起母亲也同样被那个男人恐吓,我没有办法再忍耐下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