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。”我放下电话。
没有什么比心死更可怕,两位老人心一死,身体很快会放弃。司徒说得对,事情不能再拖。
我已同司徒约好,把陈氏夫妇认作我的父母,免得银女多心。
“——你听见吗?”银女不知说了什么。
“对不起,我没听到。”
“你真是奇怪,”她说,“我住在你家,你还要对我说谢谢,抱歉这些话。”
她停一停,“要是我永远能够住在这里就好了。”
“那也很简单,”我说。“将来你的家,说不定会比这里好得多。”
“说说而已——我想出去散散步。”银女说。
“去看朋友?找尊尼仔?”
她不出声。
我微笑,“我陪你到附近公园去坐坐,那些人,你能远就远着他们,你等我去换件衣服。”
我进房,找手表时遍寻不获。
朱妈进来,“不见了什么?”
“金表。”
朱妈不说啥,眼睛却表露一切。
我解嘲的说:“一切都收起来,只剩一只表,我不能不戴手表呀。”
“或许还在她那里,你带她下去走走,我来找。”
“尊尼仔来过又走了,我看不用费心。”我懊恼地说。
“那时你的表还没有除下来。”朱妈提醒我。
“不用多说了。”我深深叹口气。
银女不是不喜欢我,但是她无法不做这些顺手牵羊、欺诈勒索的行为。一切已在她血液里,多说无益。
我与她到超级市场去,她显得精神百倍,吱吱喳喳,说这个说那个,非常合作。
我很沉默,直到瞥见她把一双丝袜偷进口袋。
我低喝:“你干什么?”
“没什么。”她的表情完全不象做错事,一点无所谓,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