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猛地抬头一瞧,天就是这种颜色。
老太太哭诉:“……我们没有做伤阴德的事……只得他一个儿子,他虽好玩,人并不坏……”
没有人知道这件事会这样结束。
老先生自书房开门出来。
“无迈。”他叫我。
他忽然衰老了,憔悴的脸刻满皱纹,白发蓬松,用手扶着椅背支撑体重。
“无迈——”
“爸爸。”我过去扶住他。
他低声说:“司徒律师去过了。”
“是。”我呆木地说。
“车里还有一个女人。”
我不答。
“无迈,小山对不起你……”
“爸爸,那是他的女秘书,好几十岁的人了。”我说下去,“他们大概自公司出来,把她放下,就要赶来赴约,谁知就出了事。”
他抬起头来,“无迈——”犹疑着。
“就是这么简单。”我断然说:“崔小姐是他的女秘书。”
他活着的时候我都可以假装不知道,现在人不在了,更应如此处理。
老先生疲倦地说:“你失去了丈夫,我们失去了儿子,无迈,你要节哀顺变。”
他是个勇敢的人,我们紧紧握住手。
老太太忽然大叫起来,“把小山还我,把小山还我!”
“无迈,你先回去。”
我转身离去。
回到家象是隔了一世纪。
我不敢接铃,怕这里又有什么人在等我,要把噩耗通知我,我双腿发软,终于伏在大门前哭泣。
女佣闻声而来开门,“太太……”
我跌跌撞撞进屋里,看见一个高大的男人身形趋向前来,不由叫出,“小山,小山!”泪流满面。
“是我,是季康。”那男人说。
“无迈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