狗友就是怕这样的狗嘴。」
波女士笑说:「别见怪,我们几十年老朋友了。」
口口声声提着老字,叫岑氏无限尴尬。
岑宝生说:「波小姐,退一步想海阔天空。」
「他为什么不退,你为什么不退,为何偏偏叫我退?」
「把图样扔回给他,忘记他,岂不是好事。」
「我不做这种好事。」
「卡拉已经贵为郡主,你不宜再加追究。」
卡拉,卡拉又是谁?
波女士不出声。
岑宝生向金瓶解说:「卡拉是波的独生女。」
呵,母女共恋一人。
「是,卡拉嫁得很好。」
「现在,她叫希腊的卡拉,丈夫虽然没有国土,但光是名衔,已经叫人艳羡,若非罗林撮合,还没有这样好的结果。」
金瓶坐在一旁不出声。
太凑巧了,这像是一台戏,由岑宝生导演兼合演,叫剧中人说话给金瓶听。
金瓶但笑不语。
岑氏说:「怨家宜解不宜结,不要再计较了。」
波女士恨恨地说:「我把他自舞女堆里捡垃圾般捡出来,教他养他,他知恩不报,还顺手牵羊。」
金瓶站起来,轻轻走开。
花园里种着芬芳的蛋黄花,金瓶掏一把在手,深深嗅着,又采一朵大红花,别在耳边。
波女士说的都是事实,那罗林的确不象话,但他既然有个绰号叫坏小子,大抵也不算虚伪,她们母女那么喜欢他,当初一定有所得着。
金瓶叹口气。
波女士要走了,「我只想听他说声对不起。」
女人有时真奇怪。
对不起有什么用,青春不再,心灵结痂、自尊难挽。
「客人走了。」
「来去匆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