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,「在床头柜抽屉内。」
「啊。」
她轻轻离去。
走到摄政公园门口,她忽然转过身子,「你好,沈先生。」
一直跟着她身后的是沈镜华。
他笑笑,「被你发现了。」
金瓶微笑,「有什么事吗?」
「找你喝杯茶,有事商量。」
「我正要到飞机场去。」
「我送你,在车上说话也行。」
「那我不客气了。」
一上车他就说:「金瓶,我一直在找合作伙伴。」
金瓶不出声,自火坑跳进油锅,不是好主意。
「你总有一日要脱离师门,不如考虑跟我合作。」
金瓶只是微微笑。
「待遇优厚,任你开出条件来。」
「太赏脸了。」
「我一直留意你处事方式,真是胆大心细,佩服之至。」
好话谁不爱听,金瓶微笑,「我们是老法经营,人人身兼数职,尽量将营运费用节缩。」
「你叫我倾慕。」他话中有意。
「太客气了,」金瓶停一停,「但是我的意愿,却不是另起炉灶,或是独当一面,我最想退休归隐。」
「这叫做一行怨一行。」沈镜华微笑。
「我有怨吗?我可不敢发牢骚,不过一个人在什么样的环境下生活,看得出来,文艺小说中出污泥而不染的白莲花根本不存在,住在贫民窟里,头发牙齿皮肤都会早衰,手指既粗又烂,声线粗哑,做贼的,日久必定贼眉贼眼,做戏子则虚情假意,我们即是职业化身。」
沈镜华微笑,「无论你做哪一行,都有最美丽的眼睛。」
「我想退出这个行业。」
「你慢慢考虑,我等你。」
车子驶进飞机场范围。
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