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他家,他请乃娟在藤椅上坐好,端一杯茶给她,乃娟讶异,“为甚幺把我当太婆。”
他到书房转一下,出来的时候,手上有一束小小玫瑰花。
至中接着在乃娟面前半跪下来。
“乃娟,本来应当先知会双方父母,但是现在是我俩当家,自己作主,我向你求婚,盼你答应我。”
乃娟凝视他。
内心有一把声音同她说:“好答应了,等了那么久,经过那么多,已有默契,也该落实了。”
但是一方面她又想,吴乃娟,你做了婚姻辅导员那么久,你对婚姻真的尚有信心?
至中急了,额上冒出汗来。
若果家里三姑六婆兄弟姐妹一大堆,那就根本不必结婚,天天说说笑笑吃吃喝喝过日子,但是乃娟孑然一人。
她需要一个家。
她脸色渐渐缓和,她碓实敬爱这个人。
在困难时,她愿意照应他帮他打点生活琐事,顺景时又乐意与他共享荣华富贵。
她与他不愁没有话题,彼此都认为对方是好伴侣。
乃娟握着至中双手。
唉,死就死吧。
乃娟对至中说:“我答应你,做你的妻子,是我荣幸。”
至中松口气,跌坐地上,索性在地上打个滚,喜心充满胸膛,他跳跃起来,伸出手,碰到了天花板,欢呼几声。
跟着,他背着乃娟,满屋跑。
乃娟伏他背上也笑。
他跑出屋去,在前花园不知怎地绊到一块石头,向前扑去,两人一起作滚地葫芦。
乃娟扶着膝头雪雪呼痛。
“对不起,连累了你。”
乃娟温和地答:“不怕,同舟共济。”
事情就这样决定了。
因为两人志同道合,从未想过要举行盛大仪式,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