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一张大安乐椅,一架电视,一张茶几,用得着的东西才搬进屋来,还有,没有坏,就别换。楼上更简单:一张床,一盏灯,书桌上还有架私人电脑。
这不是简约主义,这几乎是“随时可以一走了之”。
三和笑了。
过两日,她在后园替狗只洗澡,稀客到。
漂亮的蒋阿姨来访,那样大年纪了,还穿流行的卡普利裤,戴墨镜,缚丝巾。三和连忙抹干手招呼。
蒋姨嘀咕:“一身狗毛,不怕敏感?”
狗向她哼哼。
“这两只大傻二傻真讨厌,你读到报上恶犬咬人新闻没有?可怕,三和,小心。”她坐下来,喝过茶,又给三和看她双颊激光除掉雀斑的嫩肤。
“怎么样,好些没有?”
三和一本正经的答:“滑嫩如婴儿臀部。”
蒋姨十分得意。
好,正题来了,“三和,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。”
“蒋阿姨请说。”
“三和,小弟此刻在幻影制作上班。”
三和立即明白了。
“他是新人,想立一点功,打好基础。”
说到这里,蒋阿姨取出雪白麻布手帕,在额角印了印汗。
三和觉得再叫长辈说下去,是大不恭敬。
她按住阿姨的手,“我明白了,你同小弟说,我愿意同他们谈谈。”
蒋阿姨松口气,“谢谢你,三和,我知我不会白走。”
三和问:“他们看中什么?屋里四壁萧条。”
蒋姨到门口叫:“小弟,你进来一下。”
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笑嘻嘻捧着一大礼盒走进来,原来他一直在外边等消息。三和连忙说:“阿姨何必客气。”
“三和,我功德完满先走一步,小弟,你同三和姐慢慢谈。”这蒋小弟在南加州大学电